是那个软件上的匿名账号,这个账号还一直没有拉黑他。
前面已经有很多单方面的聊天记录了,相宜又给这个账号发去了新的消息。
——你回来好不好?
依旧如之前一样,没有回信。
时针的转动就仿佛一把卡在脖子上的铡刀,每过一个小时就往下砍一寸,冰冷绵长地磨灭最后一丝希望。
相宜哭了很久,哭到后来好像喉咙发不出声音,眼睛里也流不出泪水了。
只是痛。
好像哪里都很痛。
哪里都觉得疲累。
他找到垃圾桶里被撕成碎片的名片,给名片上那个号码发去了消息。
——我想清楚了,麻烦您帮帮我,我想给我母亲办理转院。
几分钟后,对方发来了一条回信,却不是同意与否的话语,而是一个地址,一个房间号。
——克洛维斯酒店,3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