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山不屑地撇撇嘴。
“百儿八十块的,我能劳你大驾吗?谁不知你表面上是个道士,但以前可干过不少杀人放火的买卖,随便一出手,怕都得几百上千块吧。”
顿时,老庄透出满脸凶狠,马上把手一挥。
“门口看看。”
那叫老虎的头野猪,像狗一样聪明,哧溜溜一下子窜到了门外边。
老庄也逼到苏大山面前,冷冷盯着他,开口威胁。
“我可告诉你,杀人放火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就安安分分做个道士,收点香火钱。”
“这种事你要是敢说出去,谁来抓我了,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苏大山翻他一个白眼。
“你这些事,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都知道好多年了,我要是想说,以前早说了,会等现在把你抖出去吗?”
老庄在五六十年代时,确实是妥妥一枚悍匪,干了不少打家劫舍的活儿,还干过人。
有一回,他还想拦路打劫苏大山。
但那时的苏大山也年轻力壮,会一点功夫,做事又非常老辣。
两人一番纠缠后,苏大山就把老庄控制住,嚷嚷着要抓他去见官。
吓得老庄赶紧塞给他100块钱,才免除了一劫。
而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就有了交集。
有几次苏大山遇着明面上没法对付的人,还让老庄出手,帮他干掉对方。
不过苏大山做了村长后,也有大半年没来找老庄了。
此时,那头野猪窜了回来,拱了拱老庄的腿,直摇着头。
老庄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笑眯眯地说:“哎呀,苏村长,我知道你不是这号人,咱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来来来,进来喝茶,要喝酒也行。”
“我今天做了两只叫花鸡,不知道有多好吃呢。”
苏大山一听,口水直流。
自从被抓住后,就没吃过一顿好饭。
在拘留所里能吃啥啊,一碗稀粥,别说放根筷子上去,哪怕放根牙签上去,都会倒下来。
再加一个发霉的馒头,谁受得了啊。
一进屋子,苏大山就抽起了鼻子:“好香啊。”
只见一张黑乎乎的桌子上,摆着一只半鸡,油汪汪的,直发亮。
他二话不说冲去,撕下一只大鸡腿,拼命往嘴里塞。
老庄赶紧大喊:“慢点吃!慢点吃!老苏,你啥时候变成饿死鬼投胎了,好歹是个村长,我都琢磨着啥时候,上门要你找点救济。”
“瞧你这样子,跟叫花子有啥区别!”
“叫花子吃叫化鸡,这倒是一绝了。”
苏大山不理会调侃,一口气啃了大半只鸡腿,又二话不说,抓起旁边一只酒杯,咕嘟咕嘟把里面的酒全部灌进去。
他狠狠一抹嘴巴,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哎哟,这鸡腿真好吃!”
“哎哟,他娘的,我肋骨真疼。”
老庄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
“就你这龟孙子似的,还说能让我发大财,我看你是让我发大霉吧。”
说着,他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一罐草药,丢给苏大山。
“你自己往心口上抹抹,能减轻点痛苦。”
这老庄平时干的,是打家劫舍的活儿,对于跌打损伤,自然也有些了解,常年备着一些药膏。
苏大山也不客气,赶紧拧开盖子,把绿乎乎的药膏往心口上抹。
老庄也在旁边坐下,撕下一条鸡腿,一边津津有味啃着,一边问他到底发生了啥事,又咋能发大财。
这会儿,苏大山也没隐瞒,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
这事情还真有点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哪怕苏大山尽量简明扼要,也花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