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奇、陶子安的惨叫、求饶声持续了许久。
逐渐无力,平息。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
陈钰带着柔若无骨,不剩半分气力的南兰二人返回。
他的身法来无影去无踪,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人送回了田青文的帐篷。
南兰柔若无骨的躺在兽皮上。
眼睁睁看着田青文依旧娇滴滴的不舍那人走,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知道,今晚过后,确实再无退路了。
待陈钰离去,田青文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她身旁,冷不防的开口道:“明日爹爹醒来,你就告诉他,今晚曹师哥勾结饮马川山寨作乱,要趁着夜色取他性命,幸亏陈哥哥发现及时,救了咱们。”
南兰轻轻点头,俏美娇嫩的脸蛋上很是尴尬。
田青文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别说南兰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就算是有,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基础上,也是可以奉献的。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田青文娇声道:“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见南兰娇躯微颤,她嘴角动了动,轻笑道:“别怕,我亲娘死的早,这么多年爹爹也不管我,从小到大,师叔师哥他们欺负我,他老人家也只当没看见,我一直以为这里面你的原因很大,所以很是嫉恨你。”
“不,青文,我...”
南兰一怔,只觉心中酸楚:“你实在是误会我了。”
但田青文戏谑的眼神已经瞧了过来:“不必解释,我算是瞧明白了,爹爹也不爱你,你在他心中根本可有可无,爹爹爱的是权力,是金银财宝,你呀,也是个可怜人。”
“当然,也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
见后妈俏脸涨红,田青文咯咯娇笑,忽然亲昵的贴上了她,这在两人以往的相处是从未有过的。
看着一脸娇羞,惭愧到近乎要落泪的南兰,她小声道:“从这一点来看,咱们比亲母女还像呢。”
都是一起...的人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
田青文笑眯眯的说道:“也没什么,陈哥哥的滋味一般女子顶不住的,爹爹既然不爱咱们,咱们就自己爱自己,娘,只要你不想着独占陈哥哥,我也不是不能与你好好相处。”
“我,哪有...”
南兰俏脸一红,很是慌乱。
片刻之后,轻声道:“我若不从他,你爹爹就要死。”
“是么。”
田青文不禁冷笑:“别说的冠冕堂皇,我看你刚才挺开心的。”
但见对方扭过头,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田青文冷哼一声:“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若是爹爹死了,你还真会殉情不成。”
她收回视线,淡淡道:“反正今晚之后,我是决定了,哪怕是当陈哥哥的狗,也比做那有名无实的掌门之女强,你自己想好,自杀也好,去跟爹爹坦白也罢,别影响我就行。”
见南兰俏脸苍白,田青文笑眯眯道:“我是觉得,现在也不错。”
次日。
田归农醒转,得知了曹云奇等人的死讯。
南兰终究是按照田青文告诉她的说法,将昨晚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的大徒弟反叛,田归农大惊失色。
又听田青文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己险些丧命,若非陈钰及时营救,她与南兰都要受辱。
田归农面色铁青,大骂陶百岁父子忘恩负义。
等骂完,便带着妻女来跟陈钰道谢。
陈钰正在同程灵素吃早饭, 视线扫过南兰、田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