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先到上房休息着,我这就去找我们千岁爷!”
孟金芳拱了拱手,迈步下台去了!
“有请千岁爷——”
一声高喊,四位红衣龙套引着林牧就走了出来!
“指望出京乐安然,在京出京俱一般!”
“眉邬县文一角,当堂扯封啊!”
仇乐弟拿着公文袋,作势在上面一撕,然后随着锣鼓声的高矮,两人在台上走了圆场。
仇乐弟随着林牧的眼神高低,或高举,或矮身举着公文让林牧观看!
林牧也是做足了身段,最后一转身,双手向后一背!
仇乐弟以为林牧看完了,从怀里摸出银子,得意的笑了笑!
没想到林牧突然转身,仇乐弟赶紧收回银子,但是已然被林牧看到!
林牧指着仇乐弟大笑了三声,这才扭头向着后面的位置走去!
仇乐弟也是吓得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桂儿啊,这眉邬县来了没有啊?”
“来了呀,在外面候着呢,你看,这公文就是他亲自投的,这字也是他亲自写的!”
“啊,他还会写字啊?”
“敢情,两榜的底子,当然会写字了,您看着字写的多好啊,横是横,竖是竖,这还有一勾……”
说着勾,仇乐弟的手就冲着林牧眼睛来了一下!
林牧赶紧抬头后退,没好气的说道,
“你倒瞧着点儿我眼睛,差点让你给杵瞎了,行了,让他上来见见咱家吧!”
仇乐弟领令,走到台前,高喊一声,
“眉邬县告进!”
孟金芳迈着一双小短腿,四平八稳的走了上来,看着就那么的好玩!
“参见千岁!”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千岁——”
“一干人犯俱带妥——”
“望求千岁作定夺——”
虽然学的是老生,但是这嗓子却是个青衣的嗓子,听着娘们唧唧的!
林牧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
“哎呦,哎呦!好歹你是个父母官,干嘛我作定夺哪!”
一旁的仇乐弟人还真不错,收了钱就真给办事啊,听到林牧这话,赶紧圆全着说道,
“我说老爷子,这话得这么说,水大漫不过桥去,反正怎么说,也得您拿主意不是?”
林牧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行,那我就拿主意了,人犯都到齐了吗?”
“俱已带到!”
“好!带呀!审哪!”
听到这话,仇乐弟又站了出来,笑着说道,
“别忙,别忙!老爷子,他是一个父母官,跟儿女百姓跪在一块儿,多不像样儿呀!您叫他起来吧!”
你看,这钱花了,就有花的道理!
台下的不少戏迷都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种拿了钱真办事的人,这个年头,那可是越来越少了!
更多的人是拿了你的钱,还不给你办事,你还没法找人说理去!
世道如此啊!
孟金芳道谢起身!
“来呀!审哪!问哪!”
林牧就像是个大傻子一样,又是拍着桌子要审问,引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仇乐弟赶紧说道,
“别忙,别忙!哪儿有站着问案的,您总得赏他个座儿呀!”
听到这话,林牧的眼睛就瞪了起来,说道,
“咱们爷儿们这儿,哪有他的座儿呀?”
仇乐弟陪着笑脸说道,
“咳!咱们爷儿们是外场人,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