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应该不是没有代价的,说不定它和长生灯一样,也需要消耗原始刹梭才能使用。
我这边正思索,那边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一见两人被控制住——准确地说,是在他们动手的同时,其他人包括陈桥他们在内不约而同地一改攻势纷纷扑向星垣,可惜他们远远低估了对方的能力,都还没来得及近他的身,就步了两人的后尘。
“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星垣凑到那名青年跟前,信手将他还有秦渊手里的引凤缠龙符拿过。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敢情他们跳反是假,跳忠才是真。
“我说陈桥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让对方掉了包,原来是打配合。”这时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其实我早应该想到才对,毕竟假的龙脊凤心盘也是在他们手里,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更大。”
不管怎么说,虽然他们把我当星垣来演,但事情好歹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在进行,可惜就可惜在对方早有察觉,终究棋差一招。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温存,居然也背叛了我。”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星垣的话吸引住了:“原来他就是温存。”
面对星垣略带嘲弄的质问,这位“温先生”故作唏嘘地叹了口气:“良禽择木而栖,既然遇到了更好的枝头,我自然要跟着龙老板的节奏来。”
“好,很好,好得很。”星垣咬牙一笑,“你们假装跟防盗办闹翻重新投靠我,不就是想让我放下戒心引我到这里来吗?但我还是来了,你们猜猜为什么?”
他将手里的镇龙幡一托,仿佛那是一面胜利的旌旗。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雕虫小技都注定会徒劳无功、白费力气!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来,只让你们两个过来当这个炮灰。”
他目光一扫,看向陈桥和常容。
“还有你们——我可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第二次,就算你们找到这两枚引凤缠龙符,用陇山石髓将里面的疒气同化成超疒又如何?你们照样杀不了我!反倒是你们,怕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说到得意之处,他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我心中一凛,他言语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只怕不一会儿就会动手,到时候再想阻止就来不及了。
我脑中思绪急转,渐渐有了主意,连忙示意钟峦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一说,她柳眉一蹙:“你确定这样你不会有事?”
“如果只是一枚应该没问题,赌一把吧。”
见她仍有迟疑,我果断拍板:“按我说的做,等他也发现你就行不通了,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我从包里翻出工具箱,将碎玉一点一点镶嵌到一块玉牌上,不多久一道道纹饰就成了形。
“差不多了。”
我收好东西,将它紧贴住心口放好,缓步走了出去,朗声道:“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我一出声,星垣立马转过头来,笑声也戛然而止。
“是你。”
“是我。”我点点头,停在了原地。
他顿时一笑,好整以暇地踱了过来:“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自己跟过来找死。行,那我就成全你,反正镇龙幡已经得到验证,你这个祭幡人也没什么用了。”
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我终于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东西,一下愣在了那里——钟峦所谓的镇龙幡,无论是材质还是形制居然都跟游典送给我的那件玉幡几乎一模一样,难怪我会觉得它的轮廓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