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右骨王从匪徒手中解救出来,正准备护送右骨王回康国,并非劫道的匪徒,大使认错人了!”
宋灵淑决定和这两人装到底,挑眉道:“自我进入伊乡城起,除了你三大部族,还未见到有任何匪徒的踪迹,若非你三大部族扮作匪徒劫人,还会有谁?”
丁塞族族长急着眼珠子乱转,内心不断衡量着利弊。见阿克木突然默不作声,心里的那一丝期望陡然往下沉。
连解释也不肯开口,这是把他们卖给大虞朝廷顶罪?
“哼,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真正的匪徒早已逃走,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就尸骨无存!”阿克木冷哼,吊着眼梢,也不正脸对着宋灵淑。
右卫几近将伊乡县翻过来,如果不是三大部族互相包庇,岂会找不出阿克木,又哪还有什么匪徒。
宋灵淑没耐心再与他啰嗦,朝贺兰延投去示意的目光,贺兰延正好站在阿克木后背,迅速抬起刀柄,击打在阿克木后颈。
阿克木两眼一翻,当即软倒在地。
陆将军愕然道:“宋中丞不将他送回康国?”
“自然是要送,为防他路上再闹事,不如抬回去省事。”说罢,宋灵淑往阿克木身上踹了一脚。
丁塞族族长已经傻眼,根本不敢有半句不满,一路上如老实的鹌鹑,垂眉顺眼。
……
宋灵淑与右卫的人到山下时,蒋都尉已经把人押回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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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兹不知所踪,月乌族族长抓着蒋都尉不放,非说他也是杀害亲子的帮凶。蒋都尉不管旁的,一律当成闹事的抓回县衙。
县令眉头皱成了波浪,不敢劝蒋都尉放人,只好等着宋灵淑归来,再问个清楚。
陈正玄在几年间出使过近五次,从未遇见过这类麻烦事。
按说向导是半道找来的,并非朝廷流外胥吏,就算杀人犯了事,也与他们无关。
念在此地族长痛失爱子份上,陈正玄便让人给他松了绑。
“尤里吐孜杀我爱子,杀我亲弟,此人罪大恶极,陈少卿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十一年前,我月乌族宽佑她母女,为其母另寻良人,岂料她们不仅不感恩,反怨我月乌族谋害他夫,逼迫她再嫁……”
宋灵淑一进县衙,就见月乌族族长声以泪下,正跪地哀求,控诉着迪兹和母亲恩将仇报,杀他亲弟之事。
无需多问,仅月乌族族长这几句极为偏颇的话语,也知他是在包庇亲属。
迪兹如今也不到二十,十一年前还是不满十岁的孩童,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抱着同归于尽之心,如何会奋起推着一个成年人落下山崖。
迪兹那只眼睛,说不定就是与人搏斗时受伤,可想而知,当时有多凶险。
“格达族长,你与阿克木合谋,伪造一出劫匪掳人的戏码,欺瞒朝廷,该当何罪?”
宋灵淑一进门便开口质问,引堂内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月乌族族长格达浑身一颤,回首见士兵抬着生死不明的右骨王入内,丁塞族族长如斗败公鸡,一副早已尽数交代实情的神色。
“尤里吐孜……她杀我亲儿,我……不知右骨王为何在此……或许是阿勒族……”
“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宋灵淑怒喝,“来人,将格达和木尔江拖下去杖打一百,直到他们肯如实交代为止!”
丁塞族族长被押了一路,已是身疲神倦,听到这话直接软倒在地。
“我说我说……是右骨王派人来找我们,声称只要能配合他把这出戏演好,事后便会将我们两族奉为康国上宾,还许黄金百两……”
月乌族族长见木尔江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