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的心猛地一沉。

他自然记得先前那男子声嘶力竭地否认，最终却依旧被抓走的下场。

那句“我不是奴隶”在此地仿佛成了一句无人理会的笑话。

他脑中飞速运转，避开了那个敏感的字眼，换了一种更为精准，也更具挑衅意味的说法，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不是你的奴隶！”

“哦？”听到这回答，天女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浓厚的兴趣所取代。

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奴隶与其他的有些不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不是我的奴隶……那你想当谁的奴隶？”

东赢深吸一口气，迎上她探究的目光，突然抬高了些许音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谁的奴隶，都不当！”

“谁的都不当？”天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与不容置喙的笃定：“你美的？”这反问，轻描淡写，却像一把重锤，敲在东赢心头，暗示着他这种想法的不切实际与天真。

就在东赢心头一紧，思索着如何应对这僵局时，天女却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眸再次锁住他，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这样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当我的奴隶？”

东赢心中一动，这似乎是一个转机！

他迅速组织着语言，试图在绝境中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和相对平等的地位。

他斟酌着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恳切而不失分寸：“不如……就这样吧。”

“我们以商人和客人的关系来确定，如何？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服务的对象。”他刻意用了“服务的对象”来替代那个刺耳的词汇，试图模糊掉主奴间那道鸿沟。

“噗嗤——”听到“服务的对象”这个略显生硬却又透着倔强的说法，天女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瞬间让整个空间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她也不与他过多争辩这称谓的细微差别，缓缓将玉手撑在身侧的栏杆或是座椅扶手上，身姿微微舒展，无意间便勾勒出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凹凸有致的曲线，慵懒中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与威严。

她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随意：“行了，就随你吧。”

“只要……是我的人就行了。”

“走吧！”那最后几个字，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