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的探查,才终于让老朽知晓,这件至关重要之物藏在你们通天阁的手中。”
“镇魂锁天塔乃是绝世神物,神力非凡,仅凭老朽当时一人之力,非但没办法对付整个通天阁,更无法破坏塔身,将其取来。”
“至此,还要多谢两位霸主的携手相助,若非两位携手共进,老朽纵然有五色镜在手,也是无用武之地。”
韩长冥已是废了,东西也已取到手中,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祁道庭也懒得再同他废话半句,反倒转过身来,冲着身后两人微微欠身作揖。
辛辛苦苦许久,结果却为他人作嫁衣裳,不管是紫倾风和弥斯埃亚,脸上都不可避免地升起一丝愠怒之色。
一个是元域名义上的天下共主,天元皇朝当朝圣上;一个是玄域威压天下诛邪圣殿最高决策者,西方圣殿殿主兼轮值殿主,都是轻轻一跺脚,就能让整个玄元域都动荡三分的存在。
可就算是他们俩,也不敢随随便便对祁道庭直接动手。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可以蔑视的存在,有了太多太多不可窥探的神秘与未知,再也不是那个生杀予夺的卑微之人。
“国师,一切都是你做的局不成?”
明明早早就将表面的伪善撕扯得一干二净,紫倾风突然冷静了下来,甩动袖袍,反倒显露出一丝丝的亲近态度。
言称“国师”,意在着重强调君为臣纲的俗世理念,同时将自己置身于更高的位阶上。
“还用多说,必然是他。”
“该死的异教徒,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晓你面目可憎,包藏祸心。”
“果不其然,哼,继续留着你,只会是祸患。”
弥斯埃亚则有些诧异于紫倾风的表现,天元皇朝国师的身份人尽皆知,风风光光的册封大典与接天台更是毫不避讳,都无需刻意探查便能知晓。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都到了这个地步,天元圣上还要与之虚与委蛇,难不成两人之间,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局?圣上,殿主未免都太看得起老朽了。”
“说一千道一万,老朽也不过只是一个行将就木之辈,垂垂老矣,半只脚踩进棺材里,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耐来算计诸位大人物?”
“吸引你们来此的,只是尔等本身的欲念与心中的呼喊罢了。”
说着,祁道庭缓缓托起手中的神秘气息,将之展现在众人身前,面有得色道:“感受到了么?”
“那是属于祂的气息,我等无上尊崇伟大的始祖,纵横千星万域乃至无尽世界的伟岸存在,真正的造物主。”
“如若不是祂的力量,在尔等心中呼唤呐喊,尔等又怎会不约而同齐聚于此,感受着真正神圣的洗礼?”
语气抑扬顿挫,上下起伏叠荡,祁道庭似乎并不是在真心说教,而是在颂扬史诗般的故事诗篇。
那等夸张的面部表情与肢体动作,简直比西方圣殿中最为虔诚的狂信徒还要狂热万倍不止。
紫倾风、弥斯埃亚乃至藏于暗处,借神物之力隐匿身形气息的赤魔罗,听了都无比震撼,上下嘴皮子碰了碰,没能说出话来。
在他们心底,在他们的灵魂深处,似乎的确存在一个遥远的呢喃,用无比诱人的声音,吸引他们来到此地。
这等景象,比起疯疯癫癫的韩长冥或许还有些不如,但也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们的身心,让他们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是我的……”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四肢骨骼都被打成碎末,韩长冥纵使跪倒在地上,依旧在喃喃自语不休,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停止。
最后的一点理智,化作坚实不屈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