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毁灭性能量,却没有任何一道直接命中希诺,而是为了封锁她的行动路线,将她逼迫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难以逃离。
希诺勒住缰绳,布兰迪人立而起,圣枪白棘在她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歌丝塔芙家族的少女骑士眼中头一次掠过清晰的怒意。说实话,她有些受够了,每当自己想要单枪匹马去做些什么,就像自己那些伟大的先祖们一样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总会有无数人跳出来拦在她的道路前,对战卡拉波斯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她想要追赶佩蕾刻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明白战斗从不会有什么公平可言,更不可能在一场决定数万万人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奢求一对一的骑士决斗,尽己所能,争取希望,才是真正的战士应该具备的心态。
就算如此,即便如此。
她依然感到愤怒,这种怒气不是凭空产生,早在许多年前它便已经开始酝酿了,当父亲与母亲相继离开自己时,女孩在心中萌生出愤怒的火焰;当亲人与好友因自己的诅咒遭受灾难时,自责与愧疚让它愈烧愈烈;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却什么都无法挽回的失败中,歌丝塔芙家族的骑士愤怒得犹如自己的发色或瞳色,无论在平时还是在战斗的时候,二者中总有一个是鲜红的,那是她正不竭燃烧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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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位少女的脾性都温和得不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但其实她只是比较懂得克制自己而已。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布兰迪知道她真正的脾性,若非如此,它也不会每次开始战斗时都直接往敌人脸上冲锋,总要采取最危险的战术了。战马总是追随自己的主人,无论去往何方。
事到如今,希诺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战斗、厮杀、将这些胆敢阻拦自己的家伙,统统碾压、战胜、然后毁灭……像这样的欲望总是汹汹不熄,就像火焰一旦被点燃,在燃料烧尽之前便不会灭去。自古以来,与争斗相关的权柄总是狂暴而又不可控制的,恐惧、纷争、死亡,包括胜利。所以,身为胜利王权的希诺又怎么可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呢?或许在她的本性之中,也还包含着暴戾的一面吧。
可是,心中却还有另一个声音正在呼唤她的理性,让她冷静下来,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毁了大局,必须尽快追上疫病魔女佩蕾刻,才能确保费瑟大矿井的安全,坚持到凯洛指挥官率领的军队回防。
所以,不要冲动,希诺……
想想祖父大人的教诲,还有歌丝塔芙家族的祖训……
深呼吸,冷静下来,思考最妥善的应对策略……
无论如何,都要……
“希诺!”
是幻听吗?为何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居然变得清晰起来了,而且还如此熟悉,简直就像是……
“希诺,是我,奥薇拉,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突如其来的传讯让少女骑士神色不由得一滞,下意识环顾四周,可是除了冻结的雾气和漫天的雷霆以外,视线中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那么她的声音又是从哪来的?
“不要怀疑,希诺,我现在正借着尼伯龙根的力量与你对话。长话短说,你是不是正在间海边缘拦截佩蕾刻以及轴心国的军队?”奥薇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或许使用尼伯龙根的力量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消耗吧,所以才要抓紧时间。
听到疫病魔女的名字,希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借着这个机会冷静了下来:“没错,她已经离开间海,往费瑟大矿井的方向突破了,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追上去的……”
“不,不需要了。”对面的奥薇拉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用管她了,希诺,你在间海拦住轴心国的军队和那些帝国半神就好。”
她怎么知道帝国的半神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希诺闻言,不禁皱